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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作家相片蓮蓮 華

雨蹤故事(瀧光篇)三十:《千年之怨》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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赤紫色大火在林中逐漸蔓延,也燒向雨蹤等人所在位置。

雨蹤發現給火光照到的皮膚不知怎地發紅疼痛起來,立即開傘遮擋火光,另一手揮出一條水瀑去撲滅火勢,面對強勁水勢,火焰給削弱下去,但不一會兒卻又復燃,他不禁心駭那是什麼不尋常的火,居然會照傷他皮膚又不會給水澆熄。


「是真鳳之靈的日靈力所形成的火!難以用一般的方式撲滅!」夕采說道。


寓情蹲下,雙掌按地注入靈力,地面土石瞬間翻湧而上撲蓋那來勢洶洶大火。「快趁現在下去!」寓情叫雨蹤跟夕采趕緊跳入地下給掏出的大窟窿,剛被土石所掩埋的火勢復又升起,寓情也快速躲入地底,再讓土封住上方開的大口。


「看來井邊出大事,林子起了那滅不掉的火,我們現下也只能從地下挖路過去支援他們。」寓情說著取出火柴,點上枯枝做火把,照亮地底。雨蹤則靜心去聽長菁河的水流聲來辨認方向,只要沿著河水往水聲趨緩的下游處,必能找到在河邊開鑿的那井,即是丰大哥等人的位置。雨蹤指引方向,寓情控制土壤開路,夕采想著情況會演變至此,也是自己無力阻止鳳族的計劃所造成…...他希望能夠幫上這些人,便幫忙擊碎阻礙路口的大石子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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漫天紅紫色火花鋪天蓋地襲來,留丹僧人率先擋前,要眾人後退,他雙手合十默念微詞如咒,空中乍現數個墨色深淵將火花全接收吞噬。


「臭禿驢居然會召喚幽冥之物!本尊最討厭的就是儞這種裝模作樣的妖僧了!滅了!」不同於剛才試玩一番的心情,真鳳這回動真格,手一舉,在上方積蓄刺眼的白色光亮,白光周圍流動赤色與紫色的光暈,如同紅紫色的巨大太陽,使黑夜剎那明亮如白晝。


留丹冒汗喘著,他用的招式多半會對其自身造成反噬,再加上多年未使,身體一時無法適應這負擔,他不知眼下自己能再應付幾回…...正思忖如何省力應對時,二人站在他跟前。


「欸噫!怎不能老給長輩護著,這樣多丟臉呀。」丰然笑言間手持數個機關球,俐落擲向那飛來的大太陽。


「師父您休息下!看我的!」午璘咆哮著舉起長棍就衝上去。


「笨蛋!別衝動就整個人衝過去!」酉茵使勁對午璘大喊,現下變成她跟子皓顧著昏去的鳳族大祭司。


機關球們在空中像立體拼圖散開,中央的大拼圖噴出大水到太陽上,只見水給蒸發得一滴不剩,太陽則把機關球都給燒了,壓倒性的失敗瞬間糗爆才剛耍完帥的丰然。長棍則在太陽前方揮旋,棍上是午璘以靈力所催生的沛然大火,以火攻火,紅火對紫火,讓太陽的紫火因隔絕了氧氣而滅,或許是放火的距離未拿捏好,又或許是有風的作祟,紫火遇上紅火非但沒有一起因氧氣不足同時熄滅,反而吸收了紅火之勢而燒得更大更旺。


就在丰然與午璘一同敗退,而留丹再啟招式之際,空中突現一條碧青色的巨大水龍,巨龍張口將太陽給吞滅,強勁的能量餘波衝擊四周,逼得眾人壓低姿勢掩到井後。水花四濺後,地上的坑積滿了水,水面如鏡反映那令人熟悉又陌生的瑰麗身影。


「儞來了、千年了!本尊今日定要儞嚐嚐一敗塗地的滋味!」真鳳赤色的眸子閃現兇光,對來者放話。


「呵呵呵、千年未見。吾還滿心期待汝的成長。看來給關在刀裡多年……並未讓汝有所長進。汝仍是如此喜歡製造不必要的破壞,只有弱者才會想借此來彰顯自己的強大喔。這點道理你難道不明白嗎?小火鳥。」那人的語調滿是嘲諷挖苦,敢對真鳳如此說話的也只有同具神獸力量的真龍之靈。


「欸噫!那、那不是小、小浪?」躲在井後的丰然瞥了那人一眼,不禁瞠目結舌,他暗道,並且心驚的明白:「如同真鳳使用莫言令的身體;真龍亦使用金波浪的身體。」


「儞他馬的臭蛇子!有本事就快來與本尊戰個死活!少在那逞口舌之能!」真鳳惱火大吼,雙袖一擺,一波氣流威震四方,數球綘紫色太陽襲向真龍。


真龍所用的身體與真鳳同樣:身材偏高大的結實男性,但舉手投足間卻與真鳳截然不同:真鳳姿態是居高臨下如王者般的傲然威武;真龍之姿則是乍看從容優雅實則輕靈詭譎。真龍雙手輕巧撥劃,便是數輪青螢色的滿月化消盡所有太陽,而他凌空旋避真鳳再發的數波攻勢

如日月相爭的龍鳳相鬥

,身形柔軟穿梭其中,紫火與真龍二者皆快速到令肉眼難以辨識,唯有繚亂閃動的色彩。

再次清楚見到真龍時,他用聚集青色光輝的數掌擊向真鳳,真鳳則以集滿赤紅光芒的拳頭連番回敬,二人轉眼變成激烈的近身戰鬥:一下是拳、掌、腿的互相交擊,一下又將靈力化成刀與劍的鏗鏘交鋒,二人戰得難分難解,對上千年的宿敵,誰都不甘落于下風,而相斥相剋的日、月靈力,此二股能量帶出的強勁氣流,激起飛沙走石、地動天驚。


此時,找到枯井位置的雨蹤等人,也感受到強烈的地勢震蕩。


「上面怎麼搞的?我們上去。」寓情說著便打算向上開洞,離開地底。


「很可能是真鳳,危險、別現在出去!」夕采有些不安地說。


「那妳就待這吧,我可不想一直躲在這。我倒要看那真鳳是怎麼用我堂兄莫言令的身體。雨蹤你呢?」寓情話說到給真鳳奪走身體的莫言令,便有些情緒上來。


「我也上去。」雨蹤說,他想著必須支援上面的同伴。


「那、我跟你們去。」夕采跟上雨蹤和寓情。


雨蹤等人上來時碰到躲在井後的丰然一夥人,大家同聚,一起一邊躲避不時飛來的土石、ㄧ邊關注那無法插手的劇烈戰況……

「儞給本尊死!!!」真鳳逮到機會,掐住真龍的脖頸齜牙咧嘴,暴出青筋的手冒出赤紫色火焰燃向真龍。

「汝……就這麼喜歡讓吾打敗嗎?」青龍卻若無其事般語帶輕蔑,語末二指伸進自己口裡,溢出大量濕黏的唾液熄滅火焰,涎水滴流亦沾染到真鳳手上。

「噁!」真鳳忍不住放手,欲甩去真龍黏到爆的口水。

真龍趁機將真鳳攬近,緊掐他下方命脈,



真鳳口罵:「賤蛇!」,四肢卻僵硬,不及阻擋真龍幹走他身上的啣日刀,刀一舉插進他胸口,朱紅四溢,真鳳又驚又怒捂著胸前血河,用最後的力量全身燃起紫火撲向真龍,真龍周身凝出一層剔透的碧色膠狀物,與紫火互相抗衡著。


真龍抱著因失血過多而身子向後傾的真鳳,一手摸上他的面說:「看、汝又敗給吾了。」真鳳憤恨極了,緊揪住那手,力道之猛宛若五指要陷進肉裡,勝利在握的真龍倒給他抓,任他在沒用的小地方洩恨。


「堂兄!」見到親人受重傷,寓情再也忍不了,激動跑上去要救人,也不怕真龍之靈的不世力量。


「叫青髮小女娃過來,否則,吾會讓汝們全陷入永眠。」真龍對衝來的寓情命令,也不看她一眼,只是盯著真鳳因憤怒扭曲的嘴臉,聽他低吼謾罵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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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把他封回刀裡,吾知道汝會。」真龍使喚到來的夕采,能解開封印之人必也會封印之法,他相信自己以來的經驗跟直覺。


「儞敢!本尊先滅了儞!」真鳳對靠近的夕采咆哮,真龍動了一下仍插在真鳳胸前的刀,真鳳疼得哀嚎失聲,更多朱色鮮血染紅衣襟。


「住手!請別這樣……求求您…...」寓情哽噎,在一旁捂著淚跪地,畢竟再怎麼說那傷害的都是她堂兄的身體......


「混蛋!」見到言令師兄的身體被玩弄一般的傷害,與寓情師姐難過的樣子,午璘實在吞不下怒火要衝上去,卻給雨蹤拉住,一旁的丰然對午璘道:「午璘小哥、別衝呀!我知道你恨不得拆了那傢伙,但現下所有輕舉妄動,都即可能會促使你們師兄的身體給那傢伙傷得更嚴重呀......」


「嗚......言令師兄的身體現在就已經傷得夠嚴重了......我好怕他會不會......再也回不來......嗚嗚」子皓擔心哭著說,他說出了雨蹤心裡所擔憂的一部份。

雨蹤現在的心裡放了太多,他卻仍選擇隻字未提,只想著如何讓情況好轉,如何解決問題......

「阿彌陀佛......」留丹心痛得不忍直視,但現下確實如丰然說的不是介入的時候,只好不斷在心中祈願。

酉茵轉頭看向仍昏去的鳳族大祭司,她有一種想將他毒死的衝動。

烏日自井桶的縫口偷窺一切,自從森林起了紫火,他就趁人不注意時溜到荒井內,對他而言:殺掉真鳳是任務,莫言令的死活與他無關,如果他跟真鳳一起死倒省事。殺鳳族大祭司也是任務,與解開真鳳封印有關的鳳族都必須死,但目前人太多,不好下手。他心想殺掉真龍並不是任務,但真龍奪走了他敬愛的前輩的身體,這不是說什麼都得殺了!......至於解開真龍封印的人無疑是那青髮少女(排除掉被捉住的鳳祭大祭司與其它仙宗蠢蛋的結果),要不也順便砍了?





「吾制住他了,汝別怕,安心封印便成。」真龍彷彿忽然心情變好,對夕采微笑道,他摟著自己所摧殘的真鳳,似乎有些愉悅摸著他因痛苦而顫抖的身體。


夕采仍有些驚恐,指尖發顫著去碰啣日刀,她緊咬下唇試圖讓自己冷靜,待專注下來,她握刀、口唸真鳳封印祭文,耀眼的赤紫色光芒自莫言令身體滲出,漸漸給吸入了啣日刀內。


「回刀裡睡去吧、吾的小火鳥。」真龍對著那逐漸褪去的光說道,語調輕柔的像真的哄小兒睡覺一樣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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