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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作家相片蓮蓮 華

雨蹤故事(瀧光篇)最終回:《歸本心展翅過山河漫漫》





《歸本心展翅過山河》



雨蹤欲將啣日刀交給丰然,讓他帶回望月樓完成任務,卻招到推辭。

丰然笑說:「哈哈哈!那刀本為龍族與白鶴仙宗所輪流保管,既然最後是到了你手中,那就別輕易讓給我了呀!你該把它帶回瀧光城才是!」雨蹤聽後點點頭,回了聲「是」,但隨即一愣想到:「那樣……丰大哥的任務不就失敗了嗎?」

見雨蹤疑惑的望過來,丰然便明瞭他心中的顧慮,他搔搔脖子道:「誒噫呀!偶爾失手一下才不會一直被塞麻煩的任務嘛!話說……我認為像這神器類的玩意兒呀,應該永遠被封印在所有人都碰不到的地方 啊!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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采鳳城裡,鳳族們為鳳族大祭司舉辦隆重的喪禮。

在追悼會上,夕采說了很多,她除了感謝與不捨,更多的是悲悔——自己沒能阻止一切,如果她能更盡力地說服他養父放棄武統長菁的計劃,或許就不會解開龍與鳳的封印,而釀成如今的悲劇。

夕采致辭至末處,仍是心痛地沒能忍住淚水,真切的情感自嚴肅的話語中潰堤,此情此景也間接說服了武統派的鳳族,使他們領悟到:是時候該放棄武統長菁,也放棄過去對真鳳神力的憧憬與追求,珍惜生命,把握所有,才能孕育出真正的輝煌未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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於瀧光城的皇宮內,光孝帝一知道是鳳族人所捅出的大簍子,害得瀧光城損傷慘重,便氣得要叫人派兵進攻采鳳城討回公道,不想卻見稀有財寶與大批貨物運到大殿,傳是自采鳳城所運來的賠禮,光孝帝看著那閃耀奪目的奇特珊瑚、瑪瑙……,以及一長條羅列滿滿物資的清單,便決定收下鳳族人的歉意,他收回攻打采鳳城的念頭,向大臣們說瀧光城甫經真鳳之災重創,須盡量避免戰爭,讓百姓得以休養生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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瀧光城內各方面的機能尚未從災害中完全恢復,但日子也慢慢地接上了正軌,人們終於能過上安穩的生活。

白鶴仙宗的人力已不如以往, 仙宗弟子多為真鳳所重傷,甚至身亡。許多人將罪責歸咎于莫言令,由於其未保管好啣日刀(封印真鳳之靈的神器)所害,並提議對其嚴懲,宗主最後將此議駁回,因念在莫言令為門派事務貢獻良多,功過相抵,況且,莫言令亦為真鳳所害,傷重到尚無法離床。

帶回莫言令的莫寓情,從此不再為仙宗列入關注的黑名單,能夠自由出入門派;而將啣日刀送回來的雨蹤一行人,獲得了門派的重賞。

為了不讓封印在神器中的神獸之靈再被世人喚醒,雨蹤最終得到門派上層與龍族的應允,讓啣日刀與含月劍皆擲入了深不見底的月光湖之中。

仙宗的長老們一得知雨蹤是封印真龍的關鍵之人後,便對其頗為讚賞,將人請到仙鶴宮大廳,在宗主面前,委其接下更高層的職務(即莫言令所擔任的職位),未料雨蹤卻躬身低頭婉拒,說是沒人能比莫師兄更勝任此職,又說到自己僅入門四年多,修為尚嫌不足,無法擔負重任,懇請准許離開門派,去外面歷練成長,並感謝宗主、長老及同門以來的照顧。長老們紛紛訝異不已,並再三詢問雨蹤之後的打算,問他真要放棄掉眼前這大好的職位與薪俸?離開門派要上哪兒去?

雨蹤只是點點頭,說自己會離開瀧光城,去新的地方,學習新的事物。經歷一些事後,他心內覺得一直以來,自己就像門派羽翼下所庇護的鳥兒,他想是時候展翅迎接這偌大的世界了。

長老們雖然感到十分可惜,但既然宗主都平靜地答應了,也代表尊重雨蹤的決定,便皆捋捋鬍子,不再多作挽留,只向人叮囑些後續流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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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師父、不好意思,我尚有一事,得花上幾日的時間,不斷拖延到和您一同出發的日子,真抱歉。」雨蹤愧疚地說,自從他回門派,留丹師父就在瀧光城等他,至今已暫居於此地一個多月了。

「哈、貧道不急,你也莫著急。倒是你、方從大戰回來,似乎就不曾停歇地忙,可別累壞了。」留丹和藹笑言,他想著在瀧光城多待上幾日,或許就能幫上這兒的人們更多,也挺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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雨蹤從未料到自己會再次攀上北斗峰,這次不是為了找雷狼內丹,而是為了見那個人。

波浪悠哉地,搖扇伴著彩花落,自無生堂內漫步而來,轉眼便和雨蹤相距僅在幾步之遙,他興奮地喚著人的名字,要將人抱入懷裡,雨蹤將他臂膀推到一側,旋過身同時自袖中取出一白底鉤紋面具,遞向他說:「我來……是想親自把這還給你。」

「哎呀!奴家的面具!奴家還想給丟去哪兒了呢?原來是在~~小雨蹤~~那兒呀!❤齁齁齁齁齁!❤謝謝喲~~!❤」波浪現在臉上雖沒面具,但一雙眼都給金髮掩藏著,一邊是尾端收成一捲的長瀏海,另一邊則是長髮半遮面再收到耳後,他拿回了自己的招牌面具,並沒立刻戴到臉上,只邊笑邊摸著面具上的花紋一會兒,才收進懷中,道謝之餘便要在雨蹤顏上印下一吻,雨蹤下意識撇開頭,推走人,面紅耳赤有些慌亂地道:「不、不……必謝…..那……對了。」

「嗯哼?❤」

「你、你的傷……恢復得還好……?」

「齁齁齁!已經好很多囉!」

「那……便好。」

「哈……啊❤真可愛❤小雨踨在擔心奴家嗎?」

「你……」

「嗯~~?❤」

「你……真的很討人厭,總將一切看得容易,彷彿所有事皆能玩弄於股掌之間,即便自己陷入生死邊緣的境地也無所謂,甚而毫無自覺……為何你能夠如此自以為是?而為何…...那時我……一想到再也見不到你……又……」雨蹤眼神望向一旁說,不知怎地尚未講完,櫻色雙眸已蒙上一層水霧……

「小雨蹤……」那盈滿憂傷的眼,使波浪的心不禁揪成一結。

雨蹤驚覺後腰有一手扶上,讓自己的身子往前貼向了那人。

那麼……就和奴家在一起吧,這樣一來、奴家就是你的了齁❤隨時想見奴家都行喲❤」波浪牽起雨蹤溫熱的掌心靠在自己的頰畔說道。

「波浪……」雨蹤不自覺的輕拉起對方的袖擺。

「往後、你願意和我一起走嗎?我離開白鶴仙宗了。之後打算去長菁大陸之外歷練。」雨蹤略微抬頭望著波浪,小心翼翼地問。

「齁~~這麼大的決定,那奴家可要好好考慮一下呢❤」波浪偏頭,毛扇抵在下頷,故作猶豫狀。

「……你若不願……我不勉強。」雨蹤似是有些難受的輕語,拉袖的手卻緊了。

「可是~~奴家比較想看小雨蹤勉強人的樣子啦!❤啊嗯……討厭啦!怎麼就不把話說出來呢!啊啊……」波浪一下仰天長歎,一下捂胸作痛苦貌,動作誇張地變來變去,似乎欲掩蓋掉另一種真實的情緒。

雨蹤看著這樣的他,頓時恍然,他將眼前人的袖子拉過,雙臂摟住他的腰,側臉貼在他胸前,柔聲地說:「……波浪、我愛你,和我走。

「小雨蹤……!呵呵呵呵呵……嗚呼嗚嗚……你才討人厭!…..嗚嗚……讓奴家等那麼久……奴家第一次見到你就愛你了!……嗚嗚……呼呼……奴家心裡一直都好痛苦……好寂寞…...嗚嗚啊……小雨蹤別丟下奴家......想去哪裡……奴家當然都願意同行的……嗚哈哈哈……」波浪先是一陣吃驚,接著笑到哭,最後淚流滿面。過去,波浪以為自己迎來這句話,會歡樂癡笑得合不攏嘴;如今,萬萬想不到此時此刻,心中明明是充盈著溫暖與幸福,卻怎是在人的肩頭哭得淅瀝嘩啦的呢?

「嗯。」雨蹤溫柔微笑,任波浪的淚雨落在自己肩頭,緊摟在其身後的手,輕拍他的背脊,輕撫他的秀髮,試圖和緩他的情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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霧濛濛的黃昏,長壽山下著微微細雨,遼闊又縹緲的錚錚琴音,自銘心齋中緩緩流出,琴聲隨雨起,卻在一陣腳步聲來到齋門前時戛然。銘心齋主將琴收起,上門去確認心中所盼望的預感。

「齋主、我回……」門一開,雨蹤話未說完,即是一股強勁的捲風襲來,雨蹤慌忙側身閃過,捲風撲向後方,將一棵樹吹倒了,然風勢餘勁依舊強烈逼得雨蹤重心不穩,半跪到了地面。

「哼!未修練至合體期,還敢回來見吾!才這點態勢就站不穩了?」齋主冷面俯望著半扶在地的雨蹤說。

「對、對不住……我……」雨蹤一時語塞,不知該如何措辭。

「施主……」留丹僧人站到雨蹤旁,欲為其說些話。

「留丹你別說話!雨蹤、過來!」齋主厲聲喝命二人。

銘心齋主眉宇似含著慍怒,令雨蹤有些忐忑不安地走過去,期間不敢與她銳利的眼神四目相交,直到靠近人時,雨蹤胸前瞬間接受到一股綿密的重量,才發現原是齋主正環擁著自己。

「吾只說你未修練到家別回來,可沒說別寄信給吾。」齋主說著,抱著人時也探了他筋骨,她覺得他身子好像壯了一點兒,但還是嫌太瘦了。

「齋主……雨蹤真的很對不起妳。」雨蹤回擁齋主,感到內疚,在門派修練轉瞬四年多過去,竟連一封信都未記得寫給她——那扶養自己至成人的乾娘。

「罷了、你人平安歸來就好。」齋主淡淡地說。

留丹僧人在一旁欣慰見到宛若親母子的二人團聚。

夜,雨啪嗒啪嗒打在葉面上,窗邊隱隱透出沁涼的草木味。雨蹤、留丹和銘心齋主三人坐在低案邊,喝熱茶、吃水果、話家常。

雨蹤向齋主說他的近況,與之後的打算,並詢問齋主是否願意下山和他一同遊歷長菁之外的天地。銘心齋主不言,望了下齋內的空間,是簡樸而不失典雅的擺設,她想到自己在此也隱棲好些年了。

「施主、貧道認為雨蹤已能獨當一面,想必能好好照應妳在外,外面世界很大,妳不該在此處避世至終老。」留丹說,他希望她能走出去,便能真正拋下過去的痛。

「哼!吾何時需要照應?吾雖不捨此地,但吾也厭倦……一人。」齋主道,一個人住在山上自給自足的生活確實自在,但也差不多夠膩了。

聽到齋主此言,留丹莞爾而笑,神情祥和的宛若菩薩一般。

雨蹤也展露笑容,他不經意望向了案上的燈,在那柔和的光亮中,他彷彿看見了那夜色中,華燈璀璨的街道,熙來攘往,其中兩個熟悉的身影,一高一矮,正一同提著燈籠遊街,一段往日對話悄悄流過心河……

「真的嗎?雨蹤長大以後、齋主就會下山了嗎?」

「嗯、到時候雨蹤小施主就可以帶齋主下山了,甚至可以帶齋主出國看看喔。」

「喔……好想趕快長大喔!」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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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漫漫》













*********此篇為雨蹤在瀧光志的大結局!感謝所有看到這裡的你!❤️ *********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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