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想不到這回仙魔論道大會,吾門白鶴仙宗落榜,連一個名次都沒有啊。」
「唉!真可惜!論道之冠給了愛逞凶鬥狠的百族,第二名是修魔逆道的望月樓,第三名才是跟我們同為修仙正道的北玄劍宗。看來往後好景不常......」
「欸、話說你有聽說嗎?那個誰……」
「我知道啊,不就留師弟和無生堂神秘人成了生死之交關係,大夥都在說他們有私通呢。」
「看他相貌堂堂,舉止風度有禮,居然和那修魔門派有如此匪淺瓜葛!」
「真所謂人不可貌相也!」
「可不僅如此!我聽從大會上回來的師姐看到人被帶到山洞不知道發生嘿……」
「似乎因此還有師妹們畫那叫什麼冊的……名兒太長了我記不得。」
「『幽夜……縱情魅影俏雨客繪集珍冊』?」「對、對、對!你怎記得了?」
「噓——!你們別說了!!!被負責上頭的八股言令聽到可就不妙了!」
「糟糕!一說人就到,他來了,我們快走!」
莫言令踏步行經開光殿的走廊,瞥著又是一群看見自己就趕緊開溜的同門師弟妹,此回沒心思去多問或講道理,仙魔論道大會剛結束,他尚有派內堆積如山的公事要處理,此刻要去查探參加大會負傷者們的傷勢情況,好整理資料回報門派長老們與宗主。
----------
聽畢醫者說明告退,莫言令在掛名「留雨蹤」的資料表寫下此記錄:
「傷勢不輕,些許擦傷、左臂爪傷、左腰腹部處給利爪穿過,幸有人良好及時處理,經幾月療養即可痊癒,並不會影響之後修行……」
記錄完畢後他看向躺在床上的熟睡之人,沒料到經自己特別推舉參加大會的雨蹤師弟會傷得如此沉,他蒼白的面頰毫無血色,未繫綁的幾縷秀髮落到胸前,給人簡單換上的素色便衣寬鬆半敞是為了讓包紮過的傷口透氣。據人言他是被瀧光城民眾發現倒在路邊,讓同門給背回來的,言令心內有些愧疚升起,但他轉念又想趁年輕多吃苦何嘗不也是一種修練,他期待此師弟往後的成長。傍晚的風有些涼,將床旁的窗掩上,留幾許縫通風,言令即闔上房門離去。
----------
「天元獸!」雨蹤嚷聲說出此三字同時也睜眼,發現自己躺在柔軟的床褥上,處於黑暗室內,但方才夢中景象仍清晰地歷歷在目:
第一次手摸得到溫暖的陽光,卻不會曬傷;從未見過的透明石青色草地上,溪水清澈見底;不久前才道別的天元獸說明是自己闖入牠的夢,並展現牠曾經照顧兩隻幼小神獸的和睦景象,幼神獸應就是長菁大陸的龍與鳳祖先,但轉眼小神獸化成巨龍與大鳳,竟開始互相廝殺糾纏,欲阻止牠們爭鬥的天元獸也染血,不幸三角斷了雙角,最後上界之人將二神獸鎮壓,並將牠們帶走……
雨蹤沒想到最末會顯現長菁的開國史,思索著當自己擔心叫喚天元獸同時,不聞任何回應,或許代表牠早已不在夢中,故夢也無法持續,此時仔細觀察黑暗室內,才發現有某物散發微弱光芒,身體有些虛弱的挪移向那方,伸手一抓,原是天元獸贈予的哨子在發光,將哨子收回身上,雨蹤希望此刻的天元獸是平安的,雖然身子仍有點疲倦,他卻很難再度入眠,闔上眼,腦海不斷冒出對很多事的疑問:自己到底睡多久了?仙魔論道大會的主辦方似乎不單純?不曉得最後得勝者又是哪一方?而在大會上救了自己的人又是誰?如若有機會至少得向那人道聲謝才行......
完
Comentários